第 6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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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8 章
“大人！賊人在那裏！”
“是誰？好大的膽子？居然敢在京都鬧事？”
外頭傳來來了整齊劃一的跑步聲，其中還有馬蹄聲。正要將廣五春擒下的漕幫眾人一聽，臉色大變，低聲道：“官皮子來了！快撤！”
漕幫之人再也顧不上這個來踢館子的老者，連忙提著平大人，想要從後門溜出去。
但是廣五春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？
假老者趕忙大聲道：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”
“你這老混蛋！”漕幫人是怒不可遏。
少年的這幾聲喊叫，給外頭的官兵傳達了確切的位置，官兵立馬圍了上來。
“走不了了！”最先逃出去的漕幫之人，背著平大人又退了回來，目露驚駭，顫聲道：“是鐵甲衛的人！”
“什麽？這可是東山街！”
“鐵甲衛怎麽會來這裏？”
這話剛說完，木門就被“砰”的一聲踹開，鐵甲衛闖了進來。
“繳械不殺！”
“賊子速速投降！”
廣五春識趣得很，立馬抱緊雙頭蹲了下來，喃喃地道：“小的是望玉樓運送殘羹的下人，還望各位大人明察。”
漕幫眾人看得老者像是換了一個人一番，是恨得牙癢癢的，雙目淬毒，恨不得將這人咬上幾口。
“啊！”背著平大人的漕幫人，還要負隅頑抗，被幾個鐵甲衛圍了起來，當場誅殺。他背上的平大人也滾落在地，被鐵甲衛制服。
這下，所有人都不再反抗，束手就擒。鐵甲衛將所有人綁成一串，驅趕著，然後扔進了大牢裏頭。
大牢裏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，到處是□□聲，廣五春鼻尖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以及異味。
“哎呦。”被一個獄卒扔在地上，假老者真少年假裝□□不已。
他四下打量，憑借著出眾的聽力還有靈識，找到了平大人被關的牢房，就在他隔壁的隔壁。
少年滿意地點點頭，這個位置很好，只要平大人那裏有什麽異動，他能立馬察覺；但是又不緊靠平大人，即使有什麽危險，他還有緩沖之地。
他所在的牢房裏還有另外幾個人，其中兩個躺在茅草上呼呼大睡，另外兩個是氣若游絲，全是都是血跡，看來不久之前受過大刑。
至於最後一個，似乎是腦子有問題，正蹲在墻角，用自己的後腦勺“咚咚咚”的敲著墻壁。
廣五春非常滿意現在的情況，他一邊哎呦哎呦直□□著，一邊慢吞吞地躺了下來，不時地翻動著身體。沒多久，就距離其中一位囚犯，就是受刑者中年幼的那一位，只有一臂之遙。
“老朽真的是冤枉的啊。”廣五春說完，又哎呦地叫喚著，翻了一個身，這下對上了一雙冷漠的眼睛。
假老者擠眉弄眼，又咧嘴笑了笑，臉上得皺紋都擠在一起，怎麽看怎麽怪異。
“？”剛剛醒過來的受刑少年嚇了一大跳，嘴巴微微張開，剛要說什麽，嘴裏就被塞進了一粒藥丸。
藥丸入嘴即化，滿臉血汙的囚犯臉色大變，想要吐出來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你！”
“噓。”廣五春擺擺手，少年心領神會。
假老者的□□聲漸漸低了下去。此時已將近破曉時分，正是所有人最困的時候，想來這位剛進來的老者也是睡了過去。
獄卒打著呵欠，慢悠悠地巡視著，眼睛都沒睜開，應付了事。
“ 啊啾！”獄卒走到這間牢房前，恰巧打了一個大噴嚏。
廣五春的耳朵動了動，他捕捉到了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，他再睜眼一看，一條細若蠶絲的鐵絲已經掛在了鐵欄上。
他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只聽見最上頭的大鐵門忽然被人“哐當”一聲推開，又一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。
“周門！你這小子又在幹什麽？這水桶怎麽放路中間了？
“哎喲餵！李哥！小弟知錯了？小弟剛剛睡著，給忘了。還請李哥莫要生氣。”
巡視的獄卒一邊說著，一邊低頭哈腰的迎了過去。在這靜悄悄的牢房裏，兩人的對話聲顯得尤為的清晰。
“哼！一整天就知道賭賭賭，早晚把你爹留下的家當都給輸光了！”
“啪”的一聲，周門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，嬉皮笑臉著道：“小弟也知道，但是就是收不住手。咱也不能把這手給剁了呀。我就是把這手給剁了，也能爬上這賭桌去。”
“你這家夥！”見得對方這一個死皮賴臉的樣子，李哥也不好在說什麽，捂著鼻子轉過身，想要出去。
只見周門飛快抽刀，刀子一橫，血線直噴，李哥雙手捂住脖子，雙眼瞪圓，想要說什麽但是已經來不及，脖子一斜，死了。
牢房裏的犯人見的這個場面，開始騷動起來。
周門的動作很迅速，一下子打開關押著平大人的牢房門，低聲道：“這位大人，快隨小的來！”
這下犯人們更是大喊起來：“大人！把我也放出去吧！”
“我也要出去！”
周門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，滿頭大汗，雙手顫抖，手足無措。
倒是平大人冷靜得很，冷聲吩咐著：“把這幾間牢房門都打開！快！”
“是！”
周門飛快地打開附近幾間牢房，恰恰是到了廣五春所待的這一間截止。
平大人目不識人，他問道：“今晚與我一起被抓進來的那個老者？在哪裏？”
“什麽老者？”
犯人嘩啦啦地跑出來，直接往上跑，差點把兩人撞倒。
“就是一個長須運送餿水的老者。”
“有人逃獄了！”
“大人！來不及了！快走！”周門趕忙背起平大人，跟隨著向上奔逃的人群，直沖大鐵門。
“快來人！有人劫獄了！”牢房的上頭傳來各種呼喊聲，夾雜在其中的還有慌亂的腳步聲。。
廣五春假裝虛弱地睜開眼，不解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睡在稻草上的那兩個彪形大漢，看著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，打著哈欠爬了起來，一見左邊的幾間牢房是洞門大開，嚇得睜大了眼睛。
“人呢？他們人呢？怎麽跑了？那我們呢？”
“跑了？什麽跑了？”廣五春顫顫巍巍地起身，但是看著是渾身無力，忽然向前一倒，一下子撲到了鐵欄上。
“哎喲餵，老頭子！你可小心點吧！”
“是是是！老頭子是真不中用了。”廣五春一邊說著，一邊將鐵蠶絲收入了袖子裏。
上頭傳來了“砰砰砰”的響聲，不時還交雜著慘叫聲，想來是官兵到了。
廣五春慢吞吞地走了回來，屁股猛地坐了下來，隨後扶著腰，哎喲喲地叫了起來。
兩個彪形大漢已經徹底清醒過來，其中一位臉上有著疤痕，失笑著道：“我們這間牢房，可真是老弱病瘋都有了。”
“作為後生，莫要瞧不起老朽，老頭子還能推上好幾車餿水呢。”
“哦，老頭子是夜行客？怎的會被被抓進了牢房？”
假白發老者嘆了口氣，說：“老朽是冤枉的。老頭子是冤得緊啊，正在往城外運送餿水，怎想到會碰上幾個賊子，把老朽劫持到了東山街，又搶了老朽的車。結果賊子被抓了，老頭子也被抓了進來。”
帶疤的彪形大漢哈哈大笑起來，笑夠了才道：“老頭子你確實是冤了。那搶你餿水車的，可是難民？”
廣五春搖搖頭，又嘆了口氣：“老朽看著不像，倒像是什麽幫派之人。”
“哦。這京都哪還有什麽幫派……”彪形大漢像是想到了什麽，立馬住了嘴。
“這位小哥，這兩位躺在地上的小哥可是犯了什麽罪？怎會受如此重的刑？”
另一個彪形大漢瞥了他們一眼，又躺了下來，雙手枕在腦後，說道：“這可不是什麽小哥。老頭子，這可是你以前夠也夠不到的貴人，連給他們送夜香都不配。這可是義家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義家，可是那個義尚書的家人？”
“正是！不過嘛，現在是亂臣賊子，就等著抄家滅族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假老者噓唏不已，挪了挪屁股，距離那兩個受刑的人又遠了一點。
兩個彪形大漢看在眼裏，嗤笑了一聲，也不再說話。
墻角蹲著的那位，依舊用自己的後腦勺“咚咚咚”地敲著墻壁。
“那敢問兩位小哥，這位又是怎麽了？”
“哦，這個。這個是個瘋子來著，想是路上沖撞了哪位貴人，給扔了進來吧。”
“哎喲餵。”廣五春搖搖頭，連連嘆氣。
此時，白發老者的肚子忽然“咕咕咕”就叫了起來。
他捋了捋胡須，假裝面露尷尬，但又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不知兩位小哥是否知道，這牢房什麽時候放飯？”
“哼！老頭子，你還當這是在家裏嗎？餓了就想著吃飯！等著吧！晌午時分才有飯吃。”
“啊！”白發老者面露失望，捂住肚子，慢吞吞地躺了下來。
兩個黑乎乎的小蟲子從他的袖口滾了出來，只不過牢房光線暗淡，所有人都沒發覺。
上頭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，兵器交接的聲音也靜了下來，又一隊人砰砰砰的向外頭跑去，還是沒人下來查看。
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忽然站了起來，來到廣五春身後，伸出手，他的目標正是老者的脖子。
少年猛地一睜開眼，面露微笑，臉上的皺紋緊緊地擠在了一起。
這名彪形大漢忽然目露驚駭，努力地抓著後背，撲通一聲倒地。
另一個，也就是臉上帶疤的那個彪形大漢，已經掐上了受刑少年的脖子，正待使力，但忽然覺得全身劇痛，喘不過氣來。
他剛要回身望向同伴，卻是眼睛睜大，但卻是雙目無神，撲通一聲倒了下來。
墻角“咚咚咚”的那一位，也睜開了眼睛，目露精光，看向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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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誰？好大的膽子？居然敢在京都鬧事？”
外頭傳來來了整齊劃一的跑步聲，其中還有馬蹄聲。正要將廣五春擒下的漕幫眾人一聽，臉色大變，低聲道：“官皮子來了！快撤！”
漕幫之人再也顧不上這個來踢館子的老者，連忙提著平大人，想要從後門溜出去。
但是廣五春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？
假老者趕忙大聲道：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”
“你這老混蛋！”漕幫人是怒不可遏。
少年的這幾聲喊叫，給外頭的官兵傳達了確切的位置，官兵立馬圍了上來。
“走不了了！”最先逃出去的漕幫之人，背著平大人又退了回來，目露驚駭，顫聲道：“是鐵甲衛的人！”
“什麽？這可是東山街！”
“鐵甲衛怎麽會來這裏？”
這話剛說完，木門就被“砰”的一聲踹開，鐵甲衛闖了進來。
“繳械不殺！”
“賊子速速投降！”
廣五春識趣得很，立馬抱緊雙頭蹲了下來，喃喃地道：“小的是望玉樓運送殘羹的下人，還望各位大人明察。”
漕幫眾人看得老者像是換了一個人一番，是恨得牙癢癢的，雙目淬毒，恨不得將這人咬上幾口。
“啊！”背著平大人的漕幫人，還要負隅頑抗，被幾個鐵甲衛圍了起來，當場誅殺。他背上的平大人也滾落在地，被鐵甲衛制服。
這下，所有人都不再反抗，束手就擒。鐵甲衛將所有人綁成一串，驅趕著，然後扔進了大牢裏頭。
大牢裏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，到處是□□聲，廣五春鼻尖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以及異味。
“哎呦。”被一個獄卒扔在地上，假老者真少年假裝□□不已。
他四下打量，憑借著出眾的聽力還有靈識，找到了平大人被關的牢房，就在他隔壁的隔壁。
少年滿意地點點頭，這個位置很好，只要平大人那裏有什麽異動，他能立馬察覺；但是又不緊靠平大人，即使有什麽危險，他還有緩沖之地。
他所在的牢房裏還有另外幾個人，其中兩個躺在茅草上呼呼大睡，另外兩個是氣若游絲，全是都是血跡，看來不久之前受過大刑。
至於最後一個，似乎是腦子有問題，正蹲在墻角，用自己的後腦勺“咚咚咚”的敲著墻壁。
廣五春非常滿意現在的情況，他一邊哎呦哎呦直□□著，一邊慢吞吞地躺了下來，不時地翻動著身體。沒多久，就距離其中一位囚犯，就是受刑者中年幼的那一位，只有一臂之遙。
“老朽真的是冤枉的啊。”廣五春說完，又哎呦地叫喚著，翻了一個身，這下對上了一雙冷漠的眼睛。
假老者擠眉弄眼，又咧嘴笑了笑，臉上得皺紋都擠在一起，怎麽看怎麽怪異。
“？”剛剛醒過來的受刑少年嚇了一大跳，嘴巴微微張開，剛要說什麽，嘴裏就被塞進了一粒藥丸。
藥丸入嘴即化，滿臉血汙的囚犯臉色大變，想要吐出來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你！”
“噓。”廣五春擺擺手，少年心領神會。
假老者的□□聲漸漸低了下去。此時已將近破曉時分，正是所有人最困的時候，想來這位剛進來的老者也是睡了過去。
獄卒打著呵欠，慢悠悠地巡視著，眼睛都沒睜開，應付了事。
“ 啊啾！”獄卒走到這間牢房前，恰巧打了一個大噴嚏。
廣五春的耳朵動了動，他捕捉到了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，他再睜眼一看，一條細若蠶絲的鐵絲已經掛在了鐵欄上。
他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只聽見最上頭的大鐵門忽然被人“哐當”一聲推開，又一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。
“周門！你這小子又在幹什麽？這水桶怎麽放路中間了？
“哎喲餵！李哥！小弟知錯了？小弟剛剛睡著，給忘了。還請李哥莫要生氣。”
巡視的獄卒一邊說著，一邊低頭哈腰的迎了過去。在這靜悄悄的牢房裏，兩人的對話聲顯得尤為的清晰。
“哼！一整天就知道賭賭賭，早晚把你爹留下的家當都給輸光了！”
“啪”的一聲，周門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，嬉皮笑臉著道：“小弟也知道，但是就是收不住手。咱也不能把這手給剁了呀。我就是把這手給剁了，也能爬上這賭桌去。”
“你這家夥！”見得對方這一個死皮賴臉的樣子，李哥也不好在說什麽，捂著鼻子轉過身，想要出去。
只見周門飛快抽刀，刀子一橫，血線直噴，李哥雙手捂住脖子，雙眼瞪圓，想要說什麽但是已經來不及，脖子一斜，死了。
牢房裏的犯人見的這個場面，開始騷動起來。
周門的動作很迅速，一下子打開關押著平大人的牢房門，低聲道：“這位大人，快隨小的來！”
這下犯人們更是大喊起來：“大人！把我也放出去吧！”
“我也要出去！”
周門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，滿頭大汗，雙手顫抖，手足無措。
倒是平大人冷靜得很，冷聲吩咐著：“把這幾間牢房門都打開！快！”
“是！”
周門飛快地打開附近幾間牢房，恰恰是到了廣五春所待的這一間截止。
平大人目不識人，他問道：“今晚與我一起被抓進來的那個老者？在哪裏？”
“什麽老者？”
犯人嘩啦啦地跑出來，直接往上跑，差點把兩人撞倒。
“就是一個長須運送餿水的老者。”
“有人逃獄了！”
“大人！來不及了！快走！”周門趕忙背起平大人，跟隨著向上奔逃的人群，直沖大鐵門。
“快來人！有人劫獄了！”牢房的上頭傳來各種呼喊聲，夾雜在其中的還有慌亂的腳步聲。。
廣五春假裝虛弱地睜開眼，不解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睡在稻草上的那兩個彪形大漢，看著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，打著哈欠爬了起來，一見左邊的幾間牢房是洞門大開，嚇得睜大了眼睛。
“人呢？他們人呢？怎麽跑了？那我們呢？”
“跑了？什麽跑了？”廣五春顫顫巍巍地起身，但是看著是渾身無力，忽然向前一倒，一下子撲到了鐵欄上。
“哎喲餵，老頭子！你可小心點吧！”
“是是是！老頭子是真不中用了。”廣五春一邊說著，一邊將鐵蠶絲收入了袖子裏。
上頭傳來了“砰砰砰”的響聲，不時還交雜著慘叫聲，想來是官兵到了。
廣五春慢吞吞地走了回來，屁股猛地坐了下來，隨後扶著腰，哎喲喲地叫了起來。
兩個彪形大漢已經徹底清醒過來，其中一位臉上有著疤痕，失笑著道：“我們這間牢房，可真是老弱病瘋都有了。”
“作為後生，莫要瞧不起老朽，老頭子還能推上好幾車餿水呢。”
“哦，老頭子是夜行客？怎的會被被抓進了牢房？”
假白發老者嘆了口氣，說：“老朽是冤枉的。老頭子是冤得緊啊，正在往城外運送餿水，怎想到會碰上幾個賊子，把老朽劫持到了東山街，又搶了老朽的車。結果賊子被抓了，老頭子也被抓了進來。”
帶疤的彪形大漢哈哈大笑起來，笑夠了才道：“老頭子你確實是冤了。那搶你餿水車的，可是難民？”
廣五春搖搖頭，又嘆了口氣：“老朽看著不像，倒像是什麽幫派之人。”
“哦。這京都哪還有什麽幫派……”彪形大漢像是想到了什麽，立馬住了嘴。
“這位小哥，這兩位躺在地上的小哥可是犯了什麽罪？怎會受如此重的刑？”
另一個彪形大漢瞥了他們一眼，又躺了下來，雙手枕在腦後，說道：“這可不是什麽小哥。老頭子，這可是你以前夠也夠不到的貴人，連給他們送夜香都不配。這可是義家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義家，可是那個義尚書的家人？”
“正是！不過嘛，現在是亂臣賊子，就等著抄家滅族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假老者噓唏不已，挪了挪屁股，距離那兩個受刑的人又遠了一點。
兩個彪形大漢看在眼裏，嗤笑了一聲，也不再說話。
墻角蹲著的那位，依舊用自己的後腦勺“咚咚咚”地敲著墻壁。
“那敢問兩位小哥，這位又是怎麽了？”
“哦，這個。這個是個瘋子來著，想是路上沖撞了哪位貴人，給扔了進來吧。”
“哎喲餵。”廣五春搖搖頭，連連嘆氣。
此時，白發老者的肚子忽然“咕咕咕”就叫了起來。
他捋了捋胡須，假裝面露尷尬，但又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不知兩位小哥是否知道，這牢房什麽時候放飯？”
“哼！老頭子，你還當這是在家裏嗎？餓了就想著吃飯！等著吧！晌午時分才有飯吃。”
“啊！”白發老者面露失望，捂住肚子，慢吞吞地躺了下來。
兩個黑乎乎的小蟲子從他的袖口滾了出來，只不過牢房光線暗淡，所有人都沒發覺。
上頭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，兵器交接的聲音也靜了下來，又一隊人砰砰砰的向外頭跑去，還是沒人下來查看。
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忽然站了起來，來到廣五春身後，伸出手，他的目標正是老者的脖子。
少年猛地一睜開眼，面露微笑，臉上的皺紋緊緊地擠在了一起。
這名彪形大漢忽然目露驚駭，努力地抓著後背，撲通一聲倒地。
另一個，也就是臉上帶疤的那個彪形大漢，已經掐上了受刑少年的脖子，正待使力，但忽然覺得全身劇痛，喘不過氣來。
他剛要回身望向同伴，卻是眼睛睜大，但卻是雙目無神，撲通一聲倒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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